会被人笑话，再说，我不想什么皇后了。”她扬起笑：“我想你的妻，不是皇后。”

李泓摩挲着她的手指在她耳畔低低的开：“等我几年，我平定了秦国，就带着你回冀州。然后，咱们成婚。”

月宜喃喃地说：“我和李源的成婚其实什么都没有，盖没有掀开，合卺酒也没有喝，他不痛不地说了几句就走了。所以我只认你是我的夫君，他不是。”

回想起来，其实那场变数不过短短几天。她回到家中，甜蜜地期盼着李泓和自己的婚事，也许是这份无忧无虑地期待令她没有觉察到父亲和兄长的变化。李泓在里为父皇孝，帝王家最是薄，他对父皇其实也没有太多的，心里反倒想着月宜。守丧期满，李泓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和李源说起自己的婚事，他只刚刚走到云禅心殿外就看到乔淞从殿走，李泓连忙笑着说：“恭喜乔公官拜大将军。”

乔淞和李泓交不多，但是因为月宜的缘故最近与之颇为亲近，可现在他看到李泓有了几分不自在，请了个安就走了。李泓不解，但是记挂着婚事也没多想，殿，李源正在看奏章，似是有些烦闷。李泓给他请安，李源随意看了一说：“哦，二弟有什么事？这么急着要来见朕？”

“皇兄，臣弟想请皇兄准了臣弟的婚事。”

李源“唔”了声，淡然说：“也是，你该成亲了。朕看着有几位世家小和你倒是般……”

“皇兄，臣弟心悦大司徒乔大人之女，皇兄忘了吗？”李泓心底疑惑，只得提醒李源。

李源勾了勾唇说：“是嘛？朕记不清了。”他踱步来到李泓面前说：“朕就挑明说了吧，朕打算立候，人选就是乔大人的女儿。”

李泓如遭雷劈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源：“大哥……”

李源狠狠的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：“注意你的称呼。给朕跪。”

李泓跪在冰凉的地面上，惶然地说：“为什么？皇兄本不喜月宜……”

“立后与喜不喜没有任何关系。”李源盯着他，“你还是不懂。生在帝王家，是最没用的东西。朕现在坐在这龙椅上，可是你知有多少人和燕王一样虎视眈眈地盯着朕的皇位，朕必须得仰仗乔淞。”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念，却隐隐透几分恨意。

“可我们已经……”

“世间好女无数，二弟，你可以再找一个。别说一个，十个八个都可以。何必执着于乔月宜。”

“臣弟真心慕乔姑娘。皇兄，臣弟从来没和您求过什么，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让您气愤的事，求皇兄成全臣弟好吗？”他说着，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磕，前呈现红的影，连带着额都麻木了，依然听不到李源的声音。

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云禅心殿的，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不顾母妃的阻拦疯了一样骑去找月宜。乔淞在府邸前拦住他斥：“你是不是疯了？皇帝已经昭告天，你以为还能收回吗？”

“我要见她！”李泓伸手推开乔淞就往里闯，乔淞心知也拦不住他，只得任由李泓去见月宜。月宜听到李泓的声音，还来不及开已经被李泓紧紧的抱在怀中，听着他焦急地说：“月宜，我们走，我们立刻离开这里。”

月宜拉住他的手，他依旧念：“我们去霁洲，我什么都不要……”

“李泓，你不要这样……”她紧紧握住他的手，啜泣恳求着，“我们说说话好吗？”

李泓望着她泪迷蒙的模样，终于冷静了来，他怔怔站在月宜跟前，艰涩地说：“你也知了？”

“我怎么还会不知？”月宜扑到他怀里呜咽地开，“我也想走，可是咱们一走，我爹娘、我大哥还有你的母妃要怎么办？你会这么狠心吗？”李泓躯一僵，心中百转千回，痛如刀绞，无助而又绝望：“可是我你啊……”

“我也你……”月宜仰起，双手覆在他的面上，泪婆娑地说，“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