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笨嘴拙，也毫无演奏天赋，没法像她曾经的那样，只能将怀中的姑娘抱得更紧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半灵的两人也早已适应了这种模式，梦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其罕有的事，一般唯有受重伤导致意识模糊陷昏迷，或是受到某些阶术法的影响才会让神智被潜意识接产生所谓的梦境。

        新生与毁灭，救赎与堕落，守护与反叛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辛西娅并不是因此而困惑，她知梦里的那条蛇是什么。

而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与灵不用像人类那样睡眠相对的，地表灵在二十岁左右结束初映，分清了前世与今生，现实与梦境的边界后，基本不会在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埋心底从未为外人的，隐秘而不堪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昏沉的意识彻底清醒之前，辛西娅率先觉到了关节被挤压的疼痛，她不满地伸手抵开贝里安不断亲吻着她面颊的嘴唇，递给了他一个带着无奈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懦弱植于此。

        贪婪地汲取着紧贴的肌肤传来的温，嗅闻着贝里安上草木的气息，她僵的躯渐渐放松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话说的刹那，辛西娅和贝里安同时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擅长这个行为。辛西娅很少负面绪展给他人，团队遭遇摧折，她总是最先调整好绪，用话语或是音乐来抚平战友们的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辛西娅！你看看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危险而丽的生可以同时象征着完全矛盾的意象，不论是一座城池的陷落，一个王国的覆灭，一个智者的开悟亦或是一个生命的到来，从最为惨烈的政变到最为平淡的藉，都可以用蛇来预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明白这个梦境并非什么隐喻，而是她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清醒的神智会压制源于潜意识的梦境。

        与传说故事的设计相反，蛇并非是巧言令的引诱者，她才是诱惑蛇走向堕落的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    贝里安的指节穿过她冰凉的发丝，轻拍她的背，他并没有促，只是笨拙地安抚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象不，什么样的梦境会让她如此恐惧，即便是曾经直面远比自己大得多的地狱邪，辛西娅也能作镇定，巧如簧地将那亵渎造哄骗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了个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游侠的怀抱中，她再次自欺欺人地选择逃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搂住的贝里安的脖颈，将自己埋得更深，幼兽般轻蹭着他的颈侧，如同在寻求某种庇护。

        辛西娅的大脑一片混乱，无意识地紧贴旁的源，寻求着一丝安全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们相识的数年间，贝里安很少见到辛西娅如此失态的神，她总是从容优雅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到了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她展着自己的脆弱，一如她曾经的那样，利用怜悯与保护获得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些无措，茫然地让辛西娅依靠在自己的肩，低声询问：“你…梦到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辛西娅的脸变得苍白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，几次嘴唇微启，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用于休息的冥想更接近于人类闭目养神的状态，始终会维持着半清醒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除非这个梦带着某些象征意义，是对于未来的某种预言或是来自上位存在给予的某种警示。

        蛇，在神秘学中向来地位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