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边说一边掀起脚，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――她穿着黑打底，打底外面居然套着一层保鲜膜。

        韩焱补充：“对，我们组是‘塑料湿地侠’组合。魏这防护手段，我提议发明个新装备命名为‘魏氏防湿膜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燕秋白他一：“那你呢？不是说自己当年拍抗战片一扎沼泽没喊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韩焱扶额：“那个是剧组泥坑人工造的！今天这是真坑啊！我右到现在还是麻的，回来路上差以为自己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忍笑，Annabel宋举手：“第二组，我们看到一整片鸟群。我拍了四百张，三百九十八张糊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也：“我是真的……在现场动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程也：“真的，那些鸟从飞过的时候，我一低，看见我脚上的AJ泡在里三十分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全场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洛那组也不甘示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那片地泥太，我一边走一边以为自己被沼泽请去当客人了。”薛天翼翻手机，“看！我的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手机屏幕上是一只彻底消失在泥里的球鞋的特写，另一只在旁边挣扎着维持尊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最可怕的是，我们采到一个奇怪的粘样本，我以为是什么罕见湿地蜗。结果科研员方昀看了一，说：‘哦，这不是蜗，这是某种……鸟屎。’”

        全场已经笑得趴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第四组叶悠然和白致远那边更传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发现一个长得像菱角的东西，兴地喊我过去，说‘好像宝石！’”

        白致远叹息：“然后我们采集盒里多了十几颗野鸭的粪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悠然举手：“我是真的不懂！它那形状太欺骗我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伏苓听着，笑得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，转看了徐兮衡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是低咬了一饭团，平静：“我早上说过，要注意栖息区边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了，”伏苓，里带着笑意，“但你没说他们会去挖野鸭厕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终于轮到最后一组，黄奚成导演里带着期待又试探的笑：“来来来，最后――伏苓老师和徐博士组。你们应该是今天最深的一组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伏苓和徐兮衡已经坐得笔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先开，语速适中：“我们前往的是沼泽复合区域，三角帆蚌有分布，螺类稀疏，植被多为型，泥质相较地图标注更湿。我们采集了标准土样、样，还有五种生植和三类蚌类记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兮衡随后补充：“发现一疑似苹果螺生长，已临时标记，回复查。如果确认，是侵种扩散范围再次扩大，需要递交数据申请生态预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伏苓：“植方面，我们记录了海红豆、金线草、荭草几类样本，标注了其中一种密区，可能对本季种传播有一定影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到这里时扫了一桌面，像是怕别人听不清，又翻一张写得极整齐的记录单递过去，声音温和：“这是我们这一组的观察资料和地图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场忽然安静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那些讲了什么“保鲜膜护”“AJ泡”“捡野鸭粪石”的组，一时间陷了某种无法言说的对比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黄奚成接过记录单，看了一，一页页翻着，忍不住小声叹：“这个手写得……太整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兮衡微微一笑，礼貌却不炫耀：“伏老师的字比我更清楚，但我刚好闲着，就写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伏苓：“他一直写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声音平稳，像是在陈述事实，完全没有多余的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