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不急吗,我卯时就在这儿候着了,您也不是不知,咱家现在三个主了,可咱膳房每次分,总是说份量不够,就剩零星两份,就是小鸟胃也不够分的。”
......
“那是自然,我家小乃是姨娘的亲侄女,在淅川可是有第一人的称号。”桃得意,想起第一次见到柳小时,便被她那惊为天人的貌震撼到了,若不是柳家家败,兴许早就被某个大人家相中正夫人呢。
可桃不同了,桃是柳氏侄女带来的侍女,这才刚来没多久,就咋咋呼呼的。
“你休想。”
“未尝不可,我们可以交换条件的。”刘平一变,心中有计,“你莫不知,咱后厨不是不给西厢餐,是西院那位不让。”
“是吗。”刘平有些小心思,便立凑到桃旁,暗声,“你带我瞧瞧呗,我还没见过比柳姨娘还好看的小娘呢。”
“你可三思啊,以后我给你们给西厢送饭,那岂不是一举两得了。”刘平继续耳边风。
桃也曾想过,经他这样一说,还真是西院李氏所为。
的,他瞥了门外站着的女,早倒寒,寒意刺骨肌,冻得她脸通红。都是侯府当差的,他有些于心不忍,便叫桃屋候着。
“诶,那不是曾经吗,现在柳家早就散了,她与你我二人有何不同。”如今不过是一个姨娘家的亲戚,哪还是什么大家闺秀。
“我听闻西厢来了位人,那样貌与柳姨娘当年相比,有过之无不及。”
来叔摇了摇继续备餐,便不再理会桃,毕竟他可得罪不起西院的那位太太。
“想得。”桃厌恶地戳开对方脑袋,怒斥,“非礼勿视懂不懂?我家小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,是你这登徒能觊觎的吗?”
“正好咱这离西厢近,带我瞧瞧呗。”刘平仍不死心。
“诶,桃?”有人唤她,桃抬,发现来人是之前打过照面的帮厨刘平,前些日她还跟刘平买过些烧火碳,侯府苛刻到连过冬的火碳都吝啬于西厢。
“平哥,何事?”
侯府当然不会差那一饭,但是西院那位可是吩咐过,让后厨特意“关照”西厢柳氏,所以每次都是最后餐,把太太公们剩的边角料留给柳氏,就算剩的够多,宁可人自己分了,也不会分给柳氏一星半儿,这些年柳氏也是忍着应着,哪敢提什么意见。
之前几次来的时候,后厨总是说膳被前院太太公们分走了,每次就剩少得可怜的一两份,恐怕连自家主都不够吃的,所以她今日特意早起,就为了让主吃上一腾饭。
果不其然,桃望着手里可怜的边角料餐,唉声叹气。
哪有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,她也算是摸清侯府的门了,分明就是觉着姨娘好欺负。
“痴人梦!”桃有些气恼。
“容我想想。”桃不想让主受饿,但又担心这个刘平什么歪心思,毕竟当年在柳家,小边没少飞过狂蜂浪蝶。
“瞧你说的,好像我们侯府会差你们一饭似的。”来叔不以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