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义父重新沉沉睡了,而岑伤却偷偷睁开睛。他蜷缩在义父的羽翼,像一只得到庇护的幼鸟。他抬起睛,义父的发丝间漏一抹莹的白,而他偷偷撑起,在那只白皙的耳朵上落轻柔的一吻。
更想睡觉了。
“岑伤。”
“尾巴……不用……”
岑伤陡然回神。
“逆。”
岑伤抱着自己的义父不愿意松手。他的义父因为又变得凌乱的羽而不满地轻哼一声,但是终于还是将翅膀覆盖过来,在岑伤上留温如火的意。
而且……
岑伤抬,随即猛地僵住。
无论到底是纵容还是拒绝,总该都是舒服的,何况义父并没有说不准继续。于是岑伤的胆也大起来,手指再次抚上的。
义父究竟是纵容还是拒绝。
月泉淮却并没有发怒。
岑伤嘴里发苦。
像是调,又像是拒还迎。
乎乎的汤饮咙,岑伤不觉得。他没尝耳是什么滋味,只是吞咽着咙,安静地把东西吃完。
细碎的吻落在义父的脖颈,岑伤拥着月泉淮,温柔而细密地轻吻。他的动作又轻又缓,慢慢的,一一的,都是缠绵,都是缱绻。白的发丝覆盖在黑上,就好像月泉淮落了满的雪。岑伤虔诚地亲吻,从脖颈到指尖,而月泉淮的睛半睁半闭,嘴角溢轻声的笑。
他仰起,用最柔最脆弱的脖颈磨蹭着义父温的颈窝,就像鸟类间的交颈厮磨。他的义父终于被他闹醒了,睁开满是睡意的睛,声音混地责备着什么。但是岑伤听不清,没关系,义父的语气并不恼怒。他大着胆凑上去,固执地用柔的颈项磨蹭着义父的颈窝。
月泉淮要写的信也已经写完了。他墨迹,递给岑伤,岑伤小心地收好,行礼告退。
岑伤一愣,随即抬起来。月泉淮扭望去,绯红而妖异的眉间,一抹笑意艳若晓。
桌上正是他刚刚送来的祛寒耳汤。月泉宗有个不成规矩的规矩。新月卫夜夜侍寝,因此也总有人会百般送礼,讨好义父。而义父倘若没看上这人,往往就会赐什么东西去,尤其是……吃居多。
那是鸟儿在天空中的舵,面潜藏着鸟类交的官。岑伤的手指抚上那片漂亮的尾羽,义父地颤抖了一,哼一声终于睁开了,那双漂亮的睛雾蒙蒙的,着一层睡意的光。
岑伤大胆地凑了上去,指尖追着义父的要为他梳理羽。既然梳理就该全上都好好梳理一遍,哦,对,尾巴,还有小鸟金灿灿的尾巴。
巢里好。
而他终于拥月怀。
他单手托着腮,饶有兴致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岑伤,嘴角微微上扬。他反手用笔杆敲敲桌面:“岑伤,吃了吧。”
“啊,对了。”他正要关门,月泉淮用指尖了发丝,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开,“今晚就你了。”
总该是舒服的。
“……是。”他低声应着,在月泉淮兴味盎然的目光中僵地爬起来,当着月泉淮的面端起那碗祛寒耳汤,着规矩谢,“谢义父赏。”
他听见义父无可奈何的,带着笑意的叹气。
又困又倦,声音都混在鼻腔里,绵懒散。
岑伤忍不住凑上去,同样闭上睛,将脸颊贴在义父的脸颊上。
他很乖巧地停来,岑伤看不到自己的睛,但他觉得自己很是无辜。义父又懒散地闭上睛,柔绯红的脸颊陷在同样柔的床铺里,几乎要埋去大半张脸。他胆大包天地伸手要继续梳理义父的尾羽,那尾巴地又是一颤,向旁边挪了挪。岑伤的手指追上去摸,要帮义父好好梳理羽。义父又绵绵地哼了一声,光柔顺的翅膀尖又一次扑在他的手心,尾巴又挪了挪。
义父的在他的掌得像滩,绵的懒洋洋地挪动一,又从鼻腔里哼绵绵的一声。被梳理光的翅膀尖不轻不重地拍过他的掌心,不疼,只有麻酥酥的。
月泉淮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,惊得岑伤了一后背的冷汗。他想也不想地“扑通”跪,一“砰”地磕在地上。疼痛和脆响终于让他想起自己该什么,也不敢抬地告罪:“岑伤知罪,义父息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