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世间唯一的亲人,因为笨手笨脚而不小心发的每一声响。既而通过声音,描摹妹妹左顾右盼,惴惴不安的神;描摹妹妹呼紧促,小心翼翼地翻阅成人杂志的笨拙动作;描摹妹妹因为搬运资而咻咻轻的可人模样;描摹妹妹那鉴影沉璧的莹蓝眸,那致小巧的明玉琼鼻,那粉的绛珠樱唇……
嗯,妹妹什么,都是人景,只可惜的是,这人未免也太没脑了。
说时迟那时快,姬白衣三步抢作两步,跑上楼去。
那边厢,姬蓝霖背对楼梯,看不见后况,但一听后短促的脚步声也知来人气势汹汹,似乎很生气,所以她早早就缩紧脖,闭上了睛――在她看来,这样的话,被打应该不会那么痛。
这边厢,姬白衣一把拎起妹妹的前襟,另一只手扬起,正准备瞄准妹妹脑门来一记惩戒质的痛击,却见着妹妹这副鸵鸟模样,不禁气急反笑。
姬蓝霖只听见耳畔风声凛冽,睛闭得更紧了,可等了半晌,也未听到预想中那“啪!”的一声。
似乎后的人改主意,又不打自己了?于是,她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“好汉饶命,小的再也不敢了”之类的胡话,一边有些忐忑且勉地睁。
印在她那双清泠若的灵俏云瞳中的,正是姬白衣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神。
姬蓝霖先是到惊喜,不过很快,这份惊喜就被畏怯淹没了。
“你……你想打我嘛……你什么这么凶哇!你以前还是男人时从来没打过我!怎的变成女了就要打我!女不是该更温柔么……”她死死抱着怀里的成人杂志,颤声。
“为什么?我怎么说的来着?别开门!结果你呢!随随便便就被人把门骗开了!”
“你不是说去找芸了么,我怎么知你还会回来呀,我……”姬蓝霖低,小声嘟囔着。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!”姬白衣完全不懂妹妹话里的逻辑,她正要开,又被妹妹抢白:“再说,我明明也有听你的话呀。”
姬白衣闻言,呵呵一声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