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在明明可以无忧无虑安乐一生时，她说，要与他并肩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一探究竟，他走腾乾的时间长河，看到了一个个旗主的殒灭；看到腾乾啃着阶族的残尸，在种；看到他在永无休止的杀戮中一日日麻木；看到他在无人嘶吼着对抗想要吞噬生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让他敬佩叹服的，是腾乾和那几位旗主一往无前的守护之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他是她的选择，是她生活的一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也看到了，腾乾既定的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本该被他护在后的人间界灵魂，跃他的怀中，挡在他的前，于绝境中争得生机，在天地间举重若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摩耶……”了了颤着呼唤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个样――她好像更喜了！

        揽着摩耶的颈项贴上他的唇，了了抬盘上他的腰，虔诚祈求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。”轻咬了了的唇，摩耶利落地除去两人上的阻隔，翘的粉抵着她心的细，耐心地研磨那粒的花。

        摩耶收回目光，闭目敛神，随后释放神识，笼罩整个山谷。

        了了抚上他健的躯，绝佳的让她不释手，唇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要他，活在她明亮而鲜活的生命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世人无限宽容、慈悲，即使被人当面诋毁轻贱也不曾嗔怒分毫的摩耶佛，也有这样傲骄的时候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求佛渡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在遇到她之前，腾乾便已为自己写好的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 阶后首要的自然是巩固修为，摩耶将护法的重任移交给南星辰，自己则牵着了了回到腾乾的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了了微讶。

        望着前俊俏非凡的佛，看着他慈悲的双眸因自己而动，了了从心而外泛起烈的酥麻。

        至此，心消，断的长河重新翻起巨浪，向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件事她在他的时间长河里见到过，还收回了不少六值。她记得那时她被腾乾得魂飞天外，本不知摩耶就坐在帐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太累了，累得只想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初在归墟，他邀我议事，却让我听了一整夜，看了一整夜。这笔帐，我还未曾找他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撼动天地的惊雷劈了大半夜，最后雷电之力不足时，南星辰引动了磁雷，终是助腾乾成功阶，甚至径直飙升至渡劫三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摩耶……”即便被吻得意乱迷，了了还是想提醒摩耶换个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两百年后，他再见腾乾时，却见那擎天一般的归墟域主境界停滞，惟余死志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腾乾又岂会想到，不过是消亡前短暂的放纵，却让他遇到了一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无论三界成败，他都将战死在封之战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让他第一次对隐匿在时空中的人间界有了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羞耻什么的，大半都喂了狗。毕竟在南府时，他就已经夜夜在房外听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失了逆天之心，便失了修行的本，从此心深，破境无望。

腾乾。彼时，归墟已在弑战场站稳脚跟，六大旗主锋芒毕，域主腾乾更是惊艳了三界一甲，不足百年就修到了分神大圆满，战功彪炳。

        腾乾的渡劫之地就在基地后的山谷，四周有群山遮挡，又有阵法掩护，倒不担心被无心人看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摩耶低笑一声，踹开卧室房门，将了了放在藏蓝的床单上绵密地轻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讶异的是，他居然会与人“算帐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