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走到树，弯腰，指尖轻轻拨着已经被前着翻开的雪层。细小的雪粒在他的指尖落。

        杰克跟了过来，站在他后，微微弯腰探看着：“你在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在老屋四周转了一圈后，终于回到了车上。林墨轩坐在副驾驶，沉默地掏怀里的弯月吊坠，将它挂在了脖上。此时，他脖上已经挂着两个吊坠，一个是的弯月，一个是他的圆月。两者在寒光中反着微弱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杰克扬了扬眉，有些意外地看着林墨轩：“没想到你还能记得这些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轩没有回答，他只是转过，走了房间，影门外透来的白光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杰克坐在驾驶座上，拿手机，随手翻看小队传来的消息。忽然，他的目光停住，眉微皱，随后转看向林墨轩：“有消息。主任说让我们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轩微微一笑，目光依旧停留在木桌上：“有些东西，记得再清楚也没用。那些日，早就回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曾经喜在这里写作业。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像是在对自己说，又像是在对杰克解释，“她总说这里安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找什么？”杰克再次问，语气里透着几分困惑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轩依旧沉默，直到手的雪已经拨净，他才停动作，将手收了回来，目光复杂地看了地面一。随后，他慢慢将拨开的雪又重新盖了回去，仿佛这是某种仪式，又像是不愿让过去的痕迹暴在现实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轩沉默了几秒，目光从地上的残骸挪开，轻声：“两张床，一张是我的，一张是她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以前是什么样？”杰克的声音在后响起，打破了短暂的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轩没有理会，只是继续用手拨开雪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，这里对你很重要。”杰克，多了一些正经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轩没有理会，他的脚步停在了曾经和林静雅一起睡觉的地方。房间中央，原本摆放着两张小床的位置，如今只剩一堆破碎的木屑，木渣散落一地，隐约还能看床板的轮廓。他的目光停驻片刻，指尖不自觉地收紧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轩靠在座椅上，垂眸，手指轻轻摩挲着吊坠。空气里弥漫着一无声的压迫，过了很久，他才，声音低而平稳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他站起，吐一气，转离开了槐树的雪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外的寒风来，掀动了屋的一角破布，那布料飞扬了一瞬，又重重落，发轻微的声音。林墨轩收回手，抬起望向屋破损的地方，目光似乎穿透了屋梁，看向更远的天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地方倒是够老旧了。”杰克四扫视了一圈，随慨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。”杰克耸了耸肩，把手机递过去，“他说过一会儿会派专机来接你，其他的没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杰克耸了耸肩，耍了个哈欠：“真搞不懂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杰克放手机，语气轻松地说：“别担心，A组、B组、C组都在盯着她。再说了，我们俩走了，总还会派其他人过来的，她不会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轩接过手机扫了一，沉默了片刻，随后低声问：“那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外面的雪景铺陈开来，冬日的冷意直扑面颊。林墨轩站在门外，目光落在不远那棵老槐树。树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，但一些地方已经开始化，暗褐的泥土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轩抬看他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警觉：“什么事？”

在屋的一张旧木桌上。那桌早已腐朽，边缘布满裂纹，但上的一些刻痕却依稀可辨。他伸手，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刻痕。